预见未来，预见2035——2019科技创新智库国际研讨会第2日观点采撷
发布时间：2019-05-22 发布来源：上海市科学学研究所
“浦江创新论坛—2019科技创新智库国际研讨会”今天圆满落幕。本届研讨会以“预见未来：2035的科学、技术与创新”为主题，研判未来15年全球科技创新发展的大趋势及可能实现的重大突破，讨论技术创新对经济、社会和城市发展的影响及其对策。来自11个国家的17位专家发表主题演讲，近200位受邀嘉宾参加了本次会议。三思派整理了嘉宾的精彩观点，与读者分享。（首日观点采撷：预见未来，预见2035——2019科技创新智库国际研讨会观点采撷）
孙福全 中国科学技术发展战略研究院副院长、研究员
1. 欧洲化学工业，一方面是通过新兴的技术进行转型，向数字化、智能化、低碳转型，另一方面是欧洲化学工业向发展中国家进行转移。
2. 中国在做第六轮技术预测，计划今年能够有预见的结果。现在看印度已经做完2035年预测，而且报告在网上已公布，要认真学习印度好的经验和做法。
3. 智慧城市建设非常困难，不是每个城市都适合建智慧城市，投入非常巨大，一方面是硬件的投入，另外在技术开发方面，投入非常大，数据的搜集、共享，需要各个部门之间协同，应打破各个部门之间的界限、限制，让数据能够在各个部门间共享，真正为全社会创新提供服务。
关于2050年全球发展轨迹的集体观点
Frank-Andreas Hatzack 丹麦哥本哈根未来研究所高级顾问
1. 面向工业化革命的重要影响力和驱动因素，丹麦哥本哈根未来研究所展开了实时的德尔菲研究，主要是以多项选择的方式回答问题，在回答问题的同时能够看到统计学结果，可以把自己的答案与统计学结果进行对比，同时可以看到其他人的文字评论，并对自己的评论做修改。人们在这个过程中慢慢达成一致和共识。
2. 使用德尔菲法当中潜在的假设，希望能够从外部的专家组获得信息输入，同时看一下假设，能否与德尔菲法结果进行匹配，最后把德尔菲法洞见融入到战略之中。德尔菲法结果和之前预见报告中的假设具有高度的匹配度或者吻合度，67%的问题是完全与假设吻合，24%的答案与假设是弱关联，其中有3%左右是缺乏关联。
3. 就技术而言，到2050年，可更新、零排放、低碳电力及数字化技术等面向2050年将发挥重要的作用。在工业4.0中，对于化学企业来说，也会有4.0版，主要使用到先进材料、先进低碳生产工艺以及能源，风力、太阳能、核能、其他可更新的能源将发挥重要作用。数字化，包括人工智能、算力、分布式账本技术、量子计算，都会在这一领域发挥重大作用。到2050年，这些是我们所期待的。
4. 对于相关问题的回应，比如下一代核裂变反应器，哪一个将会对未来的化学行业产生进一步的影响？对专家来说，37.4%不知道到底什么技术会对化学行业在哪个时期产生巨大影响，而32.3%认为对核裂变反应器不甚了解；对于有关全球气候变暖，是否到2050年保持2度的温度提升？35.9%的专家认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23.4%的人认为不可能，到2050年不可能保持温度只增长2度。大多数的专家认为到2050年会增长超过2度；比如印度是否将在2050年成为世界上第二经济体，德尔菲法专家反馈，55.7%的人不赞成这一观点，44.3%的人赞成这一观点。
5. 实时的德尔菲方法和先进的数据挖掘技术成为技术预见的有力工具，揭示未来的期望和对应真正实体之间的联系。对于未来做出更有洞见的讨论，不管是在哪个时区、哪个行业、哪个机构、哪个层级，我们的讨论都是非常有意义的。参与实时德尔菲法对于大部分的参与者来说都是非常有意义的一个经历。
科技强国的战略思考
陈劲 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创新创业与战略系教授
1. 从全球创新指数来看，根据世界最具创新力的国家排名，瑞士是世界上最具创造力的国家，中国正在迎头赶上。中国去年排名是17位，位居前二十强，我们还将在未来进一步提升排名；根据彭博创新指数，中国已经跻身世界前二十强，韩国、瑞典、新加坡在世界排名居前。创新的竞争非常激烈，我们需要在竞争中进一步增强我们的实力。
2. 中国的创新发展已经非常接近于发达国家的水平，为什么中国能够取得如此快速的增长？首先归功于科学研发工作中的大量投资，中国的SCI论文发表量以及引用率提升迅速，中国仅次美国，就SCI发表量而言位居世界第二，被引用率超过英国，也位居第二，仅次于美国。2017年实用新型以及商标申请总数量，专利总申请量超过美国和日本，位居世界第一，而就实用新型的申请而言，我们超过了德国和俄罗斯联邦，就商标申请而言，我们超越了美国和日本，位居世界首位。因此，可以看到，面对技术偷窃或技术转让的指责，我们展示了很强的实力，证明了自己拥有强大的知识专业水平。
3. 在未来15到30年，中国、印度、美国将会是世界上最具创新能力的国度。中国将会超越欧洲，成为创新强国，而同时印度也会取得迅速的进展。因此现在看起来人们有一种非常有趣的比喻，大象、龙、鹰三种动物比喻这三个创新强国。
4. 我们如何在全球范围内在创新领域里打造我们的领先竞争力？在微观方向，需要考虑如何建立更多的世界级的创新型的企业，建立创新领域的全球领导力，打造世界级别的创新公司。在从创新型国家朝着创新型国家前列进行的转折点时期，我们必须尽快打破对传统科技创新路径的依赖，加快科技创新战略转型。在四十年的改革开放过程中，我们的发展主要是以需求牵引的科技创新路径，现在需要补弱增强，向以基础研究和核心技术供给路径为主的强国路径转型，我们把它称之为整合式创新。
5. 为了能够抓住新的机会，我们要做范式的转移，以前很多只是模仿式的创新，现在应该要侧重原创创新和开放式的整体创新。集众家所长，美国的、欧洲的等等。过去，我们在能力上只强调吸收性的能力、动态的能力、核心的能力，现在我们要有整体的能力，这就是未来科研的转向。
6. 基于整合式创新理论，新型的国家创新生态系统的基本构成应该有强大的基础研究体系，更科学持续的企业创新体系，不仅仅包括阿里巴巴，还有国家电网、中国建筑，这些都是非常有创新力的企业，但有一些企业并没有被列为创新企业，这有一些不公平。在将来，我们希望建立东盟、“一带一路”为代表的跨区域和全球性开放合作体系，私营企业、国有企业和合资企业整合起来，让所有企业都能够驱动我们的创新。
7. 对于行业创新来说，现在行业创新和工业创新都处在中低端水平，未来15年，我们应该通过全面创新进一步打造现代农业，高价值制造业以及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对于区域发展，现在的问题是不平衡和欠发展，未来十五年应该关注美丽中国，这个项目让我们的城市更加智能，振兴农村。目前中国政府推出了一个新的概念，城乡创新体系。中国需要创新，不仅仅是工业化，还有城镇化，以及农村振兴。
8. 大科学中心刚刚起步，未来十五年应该在北京、上海、合肥建设大的科学中心，对于区域创新中心，现在只是聚焦在北、上、深，但是在未来，有更多的城市将加入这个行业，其中还有武汉、西安、杭州、成都、南京等等。中国将进一步的开拓创新中心，比如武汉现在每年有一百万大学毕业生，这是非常惊人的数字。
印度制造业的新兴趋势——展望 2035 年
Jancy Ayyaswamy 印度技术信息、预测和评估委员会高级研究员
1. 开发路线图首先会头脑风暴，进行情景假设、文本挖掘、专家讨论、文献研究，最后找出关键技术领域。假定印度到2035年制造业能够为GDP增长贡献30-35%，如何打造这样的目标？我们的创新非常之重要，而现在政府正在创建一系列的政策和工具来帮助我们达成2035的愿景和目标。因此，制造行业2035愿景旨在加强生产基础，通过以创新为驱动的安全绿色精益工艺达成这一目标，包括零废物，更少废水的排放，大数据的使用、智能化以及先进制造等等。
2. 制造业行业中不同的具体细分行业，首先是织物行业，产业包括棉花种植、收割、质量控制、纺线、纺布等环节需要更多的自动化的技术，比如染色领域需要有更多的自然染料的使用。在皮革领域，希望能够降低污染物排放，现在不会对这些技术细节进一步展开。就化学行业来讲，希望能够使用最新的技术，更好的发展基础以及知识密集型的化学业。
3. 未来看到的技术领域，包括电子和ICT技术应用的领域，纳米级光电子学、单体电子学等等。随着进入第四次工业革命，很重要的一点是我们需要了解印度在工业4.0里所处的地位和状况，希望更多的把人和工艺机器结合起来，希望把物联网以及网络物理系统和人工智能系统结合起来，使我们能够帮助人们更好做决策，而不需要太多的人力介入。
4. 我们面临着无数挑战，为了更好的实现工业4.0计划，首先缺乏处理海量数据的设备和传感器，我们需要有更加有生产力的系统，同时希望能够让这些数据更容易收集并且更安全，需要有新的技术，这些技术需要公司进行大量的投资，很多公司目前财力缺乏，同时需要大范围进行技术培训，以及进行人才能力建设。需要让产学研之间以及其他利益相关方之间形成更好的协力，希望这些行业不单纯拥抱工业4.0，同时希望能够在拥抱的过程中不受到潜在风险的感染。
未来城市发展中的服务创新
Jang Pyoung Yol 韩国科学技术政策研究院研究员
1. 城市是人类所创造的最为复杂的机器。人类的大脑布局和现代高速公路和公路的体系有着非常多的相似之处。这些神经元就像道路的出口和下匝道一样，我们把它叫做城市的升级体系，马路和人的大脑有很多的相同之处，主要差别是智能，大脑有智能，公路系统本身没有智能。我预计城市将来会像人的大脑一样，具备智慧智能。
2. 过去五十年城市化的进程，居住在城市区域里的人口总量在中国增长非常快，中国城市人口的比例会不断上升，到2050年这个数值从60%增长到80%。国家越富裕，人们的工作小时越短，随着中国不断的发展，中国人工作时间越来越短。主要在于生产率的提高必然会降低生产时间。英国、法国生产率非常高，和印度、中国等发展中国家相比，英法两国生产率和人们工作时长成反比。
3. 韩国的智慧城市展现为三个层面，第一个是基础设施层面，这包括5G通信网络、技术引领的区域、公园、水、雨水，电力、煤气、热供应、油气智慧供应等。另一个层面是智能的服务，比如智能汽车。第三是远离犯罪和灾难，确保公民的安全。
4. 未来智能城市的主要概念，包括智能建筑、智能能源、智能出行、智能技术、智能基础设施、智能治理、智能医疗以及智能市民等，分成了八大类。智能基础设施主要放在物理层面或者实体层面，其他的六个未来智能城市的服务是与服务平台相匹配。
5. 未来的城市，2035年的未来城市，最重要的是该如何提高服务，提高生产力，提高市民的生产力。智慧城市中，最重要的是要改变这个城市，比如说高速公路改变了城市的样貌，自动驾驶技术、智能出行也会继续改变未来智能城市的样子。
科学、技术和创新政策——跨越鸿沟至2035
Adrian Ely 英国苏塞克斯大学科学政策研究所高级讲师（因故未到场，提供演讲视频）
1. 科学技术和创新给我们带来了非常多的财富，以及更加安全，更加丰富的个性化生活。但是，各种形式的创新能够促进发展和增长，也进一步加剧了贫富差距。我们看到这个社会，各个国家，各种财富的类型、性别和年龄组的差距越来越大。
2. 贫富差距不断增长，而且焦虑和疾病在不断的增长，国家和地区之间的不平等带来了各种各样的仇恨和不和谐的状况及冲突。技术的增长，如果没有得到很好的控制，可能会进一步加剧不平等。我们如何管理好这种技术，使得它能够逆转不平等的情况，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3. 在医疗卫生行业的发展，最近几十年来，促进经济和社会发展，技术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而且会持续扮演这样的角色，但是技术发展所带来的好处，因为没有管理好，比如说抗生素、药物的过度使用、过度医疗，也把科学技术的好处和优势抵消掉了。到2050年，临床药理学和治疗的欧盟联合会预计抗生素的耐药性会导致未来一亿人的死亡。
4. 全球的挑战需要采取合作的方式，而且能够实施更好的合作机制，国际合作应该如何进行？最近实施了一个项目，从科学到政策应对抗生素耐药性的平台，中科院、厦门大学、吉林大学都参与了这个项目。还有其他的例子表明我们需要进入新的国际合作的时代。在英国和中国的研发机构之间，应该有很好的同步，这些机会使得我们能够进一步加强中英两国之间的创新项目。
5. 未来需要怎么做？让我们在全球进一步开展新合作。首先我们需要围绕创新治理，在数字领域里内外共同应对全球性的挑战，其次需要开展双边和多边研究，改善合作和相关政策，这必须得到国际共识，以及投资界和政府的长期的支持。最后与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技术促进机制进行合作，这是联合国的历史上第一次围绕科学技术和创新进行协调的尝试，联合国系统为国际合作和实现全球创新体系的机会提供了重要支柱。
全球创新抽奖：赢得未来的探索
Samuel Klein 美国大西洋理事会斯考克罗夫特战略与安全中心预见、战略和风险倡议副总监
1. 世界正处于一场前所未有的技术革命的风口浪尖，这场革命将对社会、经济和地缘战略产生深远的影响。
2. 伴随着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融合，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IoT）、纳米技术、生物技术，以及未来的量子计算越来越多地相互协同，对交通运输、公共安全、能源环境、基础设施及制造业领域带来了巨大的影响。
3. 当前这场科技革命成就了全球城市的繁荣，也造成了地区之间的不平衡，在全球创新地图中已经形成了三个层次，给科技创新治理以及新兴科技公司就业等方面带来了巨大的挑战。战略规划、创新文化、研究开发、技术转移、知识产权和移民成为创新者成功的秘诀，而一个成功的创新生态系统可以在全球进行复制。
4. 新兴领域日益激烈的国际竞争将导致多极技术生态系统出现，这将削弱全球一体化的作用，并对城市发展和商业活动产生重大影响。以技术为主的城市将更加专业化，而城市也将面临更多的选择。
5. 为了应对挑战，全球城市应该进一步加强公民的早期教育与培训以确保未来合适劳动力短缺的危机，在全球范围内共同开发有效的治理模式，建立起学科之间的有效合作与创新的机制。
将科克定位为全球技术创新的领导者
Niall Smith 爱尔兰科克理工学院研究主管
1. “爱尔兰2040计划”的目标是将科克市发展成为爱尔兰第二大城市，并成为一个智能城市，通过与政府、学术界和工业界的合作倡议，吸引国外资本投资于本国技术。
2. 在全球关于创新的各类指标中我们也可以看到爱尔兰在学术界具有较强的影响力，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如何把现有知识转化为现有生产力，并且通过商业化的运作进入全球市场。
3. 作为小型经济体，科克市希望聚焦于有竞争力的领域。科克市在网络安全、物联网、AR/VR、数据分析、空间4.0、纳米技术、光子学等新兴行业都已经具备了一定优势。当前，人工智能和网络安全已经被列入国家重点领域，有望在这些方面能够获得很好的商业回报。
4. 强大的人才储备也是我们当前关注的重要内容，爱尔兰大概有50万居民，平均年龄小于欧洲其他国家。要在全球范围内吸引优秀的年轻人，那么城市本身就应该具有活力和吸引力，不仅要适合生活，还要有良好的营商环境。目前爱尔兰的公司所得税率在欧盟国家中处于最低，同时科克市对于知识产权和研发方面的支出都有税收方面的减免。
5. 政府在城市规划中要做的更多地是要以人为本。科克市通过设立“智能门户”来了解哪一些技术能够被当地居民所接受，从而促进各个层面的沟通。
如何构建更好的未来发展
Kuniko Urashima 日本科学技术政策研究所预见中心副主任
1. 日本《第五期科学技术基础计划》提出了未来社会是超智慧社会（社会5.0），即一个以人为中心的社会，通过高度集成网络空间和物理空间系统，人、物和系统在网络空间实现互联，人工智能超越人类能力获得的最优结果被反馈回物理空间，从而解决经济发展和社会问题。
2. 当前日本社会全面老龄化和资源日益短缺对政府带来了巨大的挑战，对科学技术规划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预期）2030年的日本社会，具有预防灾难、提供生命支持、照护功能的机器人将得到普及，可再生能源将得到普遍使用，癌症不再不可治愈，老年人、残疾人将获得更好的生活质量。
3. 日本正在进行第11次技术预见，分健康医疗与生命科学，农林渔、食品和生物技术，环境、资源与能源，ICT，材料、器件和过程，城市建设、建筑和交通，空间、海洋和地球科学与基础设施等7个领域，702个专题开展。
4. 日本开发了新型地平线扫描技术KIDSASHI（Knowledge Integration through Detecting Signals by Assessing/Scanning the Horizon for Innovation）。该系统每天采集全球范围内300多个大学和机构发布的新闻，使用AI机器学习系统分析并编写文章，在KIDSASHI网站公开发布。这样可以获得更多的反馈信息。
5. 日本本轮调查已经持续了两年，分别对2030年、2040年、2050年的场景进行了愿景规划，预计下周可以公布第一轮德尔菲调查结果。本轮调查扩大范围，邀请了上百位学界、产业界的专家、政策制定者和市民参与区域性、技术性、综合性和国际性的研讨。希望未来有更多的年轻人、女性和不同行业领域的人参与到调查中来，并加强技术与市场之间的关系以及国际竞争力的研讨。
面向2035年全球城市的技术预见
李万 上海市科学学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
1. 在新科技革命与产业变革的大背景下，面向2035年，上海正在加快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全球创新中心，正在努力建设创新、人文、生态为特征的全球城市。这对科技创新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亟需技术预见予以积极回应。上海市科学学研究所从2001年第一次启动德尔菲调查以来，每五年一个周期进行技术预见研究，当前正在进行中长期技术预见研究。
2. 面对新形势，技术预见的理念、方法和组织模式等方面都需要进行整体优化，即需要更富想象力的前瞻判断，更具创造性的前沿洞见，更加智能化的技术捕捉。未来技术预见的发展有三个方面、五大基本方向，即预见工具智能化、预见活动社会化和预见网络国际化，以及更加重视交叉型、颠覆性技术，更加注重智能化的分析，更加注重定量化的评价，更加注重可视化的展示，更加注重社会化应用。
3. 前5次新科技革命与产业变革在物质加工、能源转换和信息管理等方面取得了重要变革。第六次新科技革命与产业变革将是认知革命，要解决的核心问题可能在于人自身，从人体内部和本质上全面认识人，以实现智力仿生与人体增强。
4. 技术预见的核心是整体化前瞻、系统化选择和最优化配置。上海市科学学研究所本轮中长期技术预见工作中，多方参与寻求“洞见”，综合环境扫描及科技趋势，结合预见方法导出16个上海2035目标场景：数据为王、健康长寿、大脑解密、材料革命、机器伙伴、全球气候变化、能源结构转型、人口滑铁卢、经济一体化、多中心的空间、高龄少子结构、基础设施老化、国际化的社会、生态环境压力、3D立体城市、可达的生活圈。
5. 面向中长期预见，上海市科学学研究所依据“嵌套金字塔”研究模型（前期发展布局评析、当前现状基础评价、未来可能评估）开展了技术能级评价。在全球来看，我国的技术发展全面但引领性较弱。上海处于国际第一梯队，同顶级水平有差距；上海领先科研机构多样，但缺乏顶级综合性机构；上海具备形成区域创新集群的潜力，特异技术领域值得关注。
讨论环节
1. 中国、日本和韩国都有相类似的法规框架，都希望有更多的经济增长，预见工作都是由政府所主导。政府在推进地区发展中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对于欠发达地区来说尤其如此。当今世界数据为王，通过全球数据合作网络的建立，可以走出全球预见网络搭建的第一步。（Jang Pyoung Yol 韩国科学技术政策研究院研究员 ）
2. 颠覆性技术不仅带来了机遇还带来了挑战，尤其加大了城市和农村之间的差距，所以农村地区也应该做好应对2035年的准备。（Samuel Klein 美国大西洋理事会斯考克罗夫特战略与安全中心预见、战略和风险倡议副总监）
3. 比起拥有高技术的产品，高质量的生活也应该是我们重视的问题。我们经常讨论社会的溢出，发达地区有义务帮助欠发达地区发展。我们希望也期待更多人能够受益于技术的发展。（Niall Smith 爱尔兰科克理工学院研究主管）
4. 我们一直强调要请市民一起参与到愿景展望的工作中来。未来全球化的技术预见合作网络不应该只是简单地收发问卷，我们应该脚踏实地去探索一些新的可以实现的内容。（Kuniko Urashima 日本科学技术政策研究所预见中心副主任）
5. 创新和区域发展之间有明显的正相关关系。不论是对于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存在区域之间的不平衡，运用好创新政策能够缩小区域之间的差距。同时，要根据地方的实际情况选择适合地方发展阶段的创新路径，形成良性的反哺和合作的机制。（孙福全 中国科学技术发展战略研究院副院长、研究员）
6. 欠发达地区要赶上整个发展的步伐还需要在制度设计上给予支持，发达地区在经济和科技上给予对口支援。通过营商环境的塑造提升整体的吸引力，展现地区更加包容、开放的风貌，为这些地区的发展谋划新的可能性。抓住“一带一路”的战略机遇，发挥桥头堡作用，在产业合作、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发挥独特作用。同时，依托本地区自然资源禀赋挖掘产业潜能。（石谦 上海市科学学研究所所长、研究员）
王元 中国科技金融促进会理事长、研究员
本次论坛两天的时间有来自11个国家的17位发言人给大家做了报告分享。和以往的论坛相比，大家的报告中出现了很多新概念，说明大家对技术预见的功能和趋势的理解正在逐步加深。科技进步是未来发展的关键，这已经成为国内外预见工作者的共识。大家对未来都保持了乐观的态度，一方面在关注城市未来的图景，另一方面也在关注城市中人的感受。此外，经济、社会的因素越来越多地被纳入到技术预见的范畴。同时，我们需要建立起同行之间密切联系的渠道和合作的平台，让我们的预见更加逼近真实的情况。其实我们都有很重要的社会责任。技术预见是专业的，但我们的产品应该是公益的。我们在展示技术预见成果的时候，应该向公众展示更加丰富的信息，使得预见让更多人受益。
本文由上海市科学学研究所产业创新研究室孟海华副研究员、陈红光副研究员、汤琦博士根据嘉宾报告整理，未经各位专家审定。文章观点不代表主办机构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