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科研学术  〉 观点荟萃

上海科技报:探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的科技创新

发布时间:2020-11-27 发布来源:上海科技报

  自1980年至今,市科学学研究会走过了40年征程。为积极适应后疫情时代的全球科技创新大势,了解全球都市圈及科创中心建设实践经验,把握科技创新人才流动与全球创新生态前沿热点,加快实施长三角高质量一体化发展,由市科协指导的上海市科学学研究会建会40周年暨2020年学术年会日前举行。市科协党组成员、二级巡视员黄兴华,上海市科学学研究会理事长、上海科技管理干部学院院长王建平出席会议并致辞。

  

  会上,华东师范大学教授杜德斌、同济大学教授陈强、上海交通大学教授罗守贵、上海市科学学研究所研究室主任王迎春分别作了题为《世界变局与中美科技竞合》《新形势下科技创新治理的趋势应对和需求把握》《亚太知识竞争力研究》《创新变革的社会影响与治理》的主题报告。上海大学教授牛盼强、国家技术转移东部中心高级工程师闻云斌、上海大学班铭等论文报告人结合论文《新媒体视频平台科学传播的认知中介模型构建研究——基于B站的实证》《区域科技成果转移转化典型案例研究》《京沪科技类微信公众号的科技传播效果比较研究——以人工智能科技为例》等进行了交流。

  

  王建平在致辞中介绍,上海市科学学研究会主动围绕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积极服务上海科技创新中心建设,深入推进决策咨询、学术交流、科学普及等重点工作,已成为上海最具优势特色的科技社团类智库之一和上海软科学研究工作者的重要交流平台,研究会目前主要工作领域包括学术交流、研究咨询、科技培训、科普宣传等。

  

  强化内生,培育引擎

  

  杜德斌指出,世界已进入了新的地缘政治、地缘经济大时代,大国竞争的本质是科技竞争,中国近年高技术产品出口额大大高于美国。特别是自2014年起,以华为为代表的中国通信技术企业出口额超过了美国,但知识产权和技术的出口额增长很缓慢。中国科技发展在数量指标上增长迅速,但质量发展相对缓慢,部分科技指标已接近和超过美国,但在许多关键指标上仍然明显落后于美国。就上海而言,缺少龙头企业、引擎企业,创新主体错位,外资(含港澳台)成为最大创新主体。杜德斌认为,一个城市的科技创新能力主要来自于内生的创新“引擎”企业,任何“引擎”企业都是由新创新企业或小微企业成长起来的。上海要培育自己的创新“引擎”企业,必须改变只注重招商引资,不注重培育本土企业的发展模式。而培养本土的“引擎”企业,要从播种、育苗开始,从小微企业抓起,给小微企业足够的生长空间,给民营企业更多的阳光和雨露。

  

  追赶同时要关注颠覆式创新

  

  陈强教授介绍了新形势下科技创新治理的6个趋势:一是科学、技术、创新突破的难度和复杂度空前提升,科技创新领域的竞争逐步演化为系统之间的竞争;二是社会创新力量逐步崛起,与建制性科技力量一起成为科技创新的“双雄”;三是科技创新研究范式加速迭代发展,网络化、数字化、平台化及社会化趋势明显,策略化、有组织的颠覆式创新初见端倪;四是科技创新资源的内涵更加丰富,配置趋向社会化和开放化,开发利用呈现网络化和平台化趋势;五是科技创新的不确定性、不稳定性持续增加,制度供给的质量和效率面临严峻挑战;六是国际科技合作格局趋于复杂,孤立主义和单边主义倾向抬头。

  

  陈强特别强调,中国人不能光顾着追赶别国,追赶的同时要关注有组织、有策略的颠覆式创新。

  

  “技术+规则”将成为国家的核心竞争力

  

  王迎春借鉴科技部部长王志刚在第20届中国科协年会上的演讲指出,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科技创新是其中一个关键变量。当前新科技革命与产业变革正面临七大趋势:重要科学领域从微观到宇观各尺度加速纵深演进,科学发展进入新的大科学时代;前沿技术呈现多点突破态势,正在形成多技术群相互支撑、齐头并进的链式变革;科技创新呈现多元深度融合特征,人-机-物三元融合加快,物理世界、数字世界、生物世界的界限越发模糊;科技创新的范式革命正在兴起,大数据研究成为继实验科学、理论分析和计算机模拟之后新的科研范式;信息技术向各领域加速渗透融合,颠覆性创新呈现几何级深度扩散,以革命性方式对传统产业产生“归零效应”;科技创新日益呈现高度复杂性和不确定性,人工智能、基因编辑等新技术可能对就业、社会伦理和安全等问题带来重大影响和冲击;新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正成为各国竞争的核心赛场和国际争端的焦点。他强调,人们同时需要看到基础科学理论的突破面临巨大挑战,科学的进步日益依靠技术手段的驱动,技术的融合创新与扩散仍是主流,我们正处于一个“大技术”的时代。

  

  王迎春认为,眼下我们正面临一个科技创新快速直接改造社会和人自身的新时代,技术群落的交叉融合与创新应用正带来高度不确定性的颠覆性影响和社会重构。“技术+规则”将成为国家的核心竞争力。人工智能的应用可能带来3类风险:技术本身的不稳定性、不成熟性带来的潜在风险,应用带来的技术性失业、隐私侵犯、真相衰减、信息茧房、决策权让渡等复杂社会效应,以及被用作攻击和作恶的工具所带来的深度造假、军事应用等风险问题。全球人工智能治理主要有3条路径:美国主张“让创新先行,再从事故中学习”;欧洲突出预防优先原则;中国应探索更具包容性和开放性的第三条治理路径,坚持技术、产业和规则齐步走。


    本文刊登于2020年11月26日《上海科技报》,作者陈怡。


分享到:

版权所有©上海市科学学研究所

沪ICP备11048235号-2

沪公网安备 31010402001155号